好在长海很快是过来了,在沈策的吩咐下,付了定金三两银子给村长。
村长接过,连声道谢,又道:“小姐,公子,留下来吃个午饭吧。”
刚刚他老伴儿就去做饭了,如今正好。
苏镜和沈策都拒绝了。
村长劝说几次,最后只能亲自将几人送到村口,三十亩地的范围已经写在契书上。
第二三次深耕需要加入进去的东西,苏镜也与村长提了,请他们顺便准备,村长都很爽快的答应了。
不过苏镜肯定是要在旁看着的,所以明后日她还要来。
当着周家村众人的面。
长海请公子上了马车,又对苏镜道:“小姐,请。”
演戏自然要演到底。
苏镜从容上了马车,不过她就坐在马车门的位置,沈策瞧见这一幕,稍有些无语。
他很可怕吗?
坐那么远。
马车行驶在小路上,苏镜算着距离,主动开口道:“沈公子,可以停下放我下去了。”
沈策问:“你不回城?”
苏镜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衣裳,又看了看外表低调,但内里用料极好,纤尘不染的马车,只觉格格不入。
她道:“回城,但我……”
沈策迅速领会她的未尽之言,道:“无妨。”
“做兄长的,自然不能独自乘车,让妹妹走路。”
沈策的话说的理所当然,苏镜心里却有几分狐疑……这么好心?她刚刚可是想起来了,早上的时候就见过这马车。
那时沈策可没好心带她一程。
果然,苏镜正嘀咕,就听沈策道:“出城危险,明日妹妹再来周家村,我亦同行。”
沈策这样说,苏镜的心反而落了地。
今日长海的失踪,沈策对村长的询问,都证明一件事:沈策到周家村另有目的。
尤其是沈策询问的时机,是在村长最没防备心时。
“沈公子寻的人,今日没寻到?”苏镜随口问。
沈策没半点不好意思,“嗯。”
随后,便是一路沉默。
马车很快进城,回了陆家,苏镜从马车上一跃而下,道:“多谢沈公子,今日垫付的银钱我稍后也会送来。”
“不必。”沈策道。
区区几两银子,他不放在心上。
况且苏镜今日行了他方便,便是再多给些也无妨。
苏镜却坚持,“要的,一码归一码。”
沈策愣了下,“随你。”
待苏镜走远,他方才看向长海,“如何?”
长海表情严肃,摇头,“公子,属下跟好几个人打听了,都避而不谈。”
“最后属下还是问了几个玩耍的小孩,才得知周家村的确曾有个秀才,如今已不知所踪。”
“还想再问时,那几个小孩被叫走了。”
沈策蹙眉,“越是如此,越证明周家村有问题,再查。”
月前在京城被当家射杀那人,乃是安州一举子,名唤徐畅,徐畅临死之前,曾大喊他有安州赈灾粮被贪污的证据。
但徐畅被杀后,京城几经调查都未发现所谓证据。
他此次奉陛下命令来安州调查,可到了安州才发现,这边所有的线索都已被处理的干干净净。
更骇人的是,早在徐畅身亡前,他的家人尽数死于一场火灾,挚友也因各种意外遇害。
沈策只能查那徐畅更边缘些的关系,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些人更了解那徐畅,以找出徐畅藏起来的证据。
这才寻到了周家村。
便是找不到证据,也要借由徐畅之事引蛇出洞,将那些贪赃之人钓出来!
沈策最后道:“明日再去。”
若当真有问题,多去几次,总能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