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机会难得(1 / 2)

《天庭晚报》的号外像雪片似的飘遍南天门时,太白金星正坐在云游轩的茶座上翻报纸。头版那行烫金大字刺得人眼晕——“净坛使者诉嫦娥诬告案驳回!天理院:证据不足,时效已过”,旁边配着幅工笔插画,画里猪悟能耷拉着耳朵站在堂下,嫦娥的素纱裙角在风中飘得像缕烟。

“啧啧,”邻桌的土地公呷了口云雾茶,“净坛使者这是图啥?当年天蓬元帅的威风早就散在高老庄的猪圈里了。”

旁边的花仙们捂着嘴笑,银铃似的声音混着报纸翻动的哗啦声,在凌霄宝殿的回廊下漾开。

三界各地的反应比天庭更热闹。流沙河岸边的渔夫们收网时都在聊这事,说猪悟能要是真翻了案,怕是要把九齿钉耙插进广寒宫的月桂树;狮驼岭的小妖们围着块悬在岩壁上的《三界时报》,指着嫦娥的画像争论她当年是不是真的动了私情;就连凡间临安城的酒肆里,说书先生都把这段编成了新段子,“天蓬醉酒戏嫦娥,千年翻案一场空”的唱词听得茶客们拍案叫绝。

大象金柜坊里,坊主吕不韦正把一叠《瑶池快讯》拍在红木柜台上。这处坐落在天街最繁华地段的坊市是三界有名的销金窟,此刻却罕见地歇了业,十几个伙计正踮着脚往柜台上凑,看快讯里嫦娥走出天理院的特写——广袖垂落时露出半截皓腕,腕间那只玉兔形玉镯还是当年瑶池会上西王母所赐。

“好!好!好!”吕不韦连着拍了三下柜台,紫檀木的桌面被震得嗡嗡响。他穿件暗纹锦袍,腰间挂着串蜜蜡佛珠,圆圆的脸上堆着精明的笑,“我就说包黑子断案靠谱!这猪悟能真是猪油蒙了心,敢拿嫦娥仙子的清誉当垫脚石?”

旁边的账房先生推了推水晶眼镜:“东家,您说他会不会是被谁撺掇的?听说前些天奎木狼在聚星楼闹了场,难保不是有人想搅混水。”

吕不韦眯起眼,手指在快讯的角落敲了敲。那里印着行小字:“天庭学院天河分院院长摩昂称,此案彰显三界法理公正”。他忽然笑出声,抓过挂在屏风上的玉佩往门外走:“备云辇,去天河分院。”

天河分院的白玉牌坊下,两只镇水兽的铜铃眼在阳光下闪着光。摩昂刚送走前来道贺的水族同僚,正站在观星台的露台上捋龙须。他身上的银甲还没换下,甲片上的水纹随着呼吸起伏,映得身后“天河学院”的匾额像浸在波光里。

“子政兄!”摩昂迎上去拱手,龙角在发间微微发亮,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?莫非是来请我去金柜坊喝新酿的桂花酒?”

吕不韦笑得眼睛眯成条缝,手里的玉佩转得飞快:“恭喜啊摩昂院长!如今三界谁不知道,净坛使者那桩官司一败,这天河水师的帅位,怕是离您不远了。”

摩昂眼底闪过丝得意,嘴上却故作平淡:“子政兄说笑了,天理院断案是为公正,怎好跟天河水师扯上关系?”他引着吕不韦往露台内侧的茶室走,雕花木窗正对着天河的主航道,数不清的巡河舰艇像银鱼似的穿梭往来。

童子奉上用天河水泡的雨前茶,青瓷杯里浮着片月牙形的茶叶。吕不韦呷了口茶,忽然把茶杯往案上一放:“院长何必藏着掖着?当年天蓬元帅统领水师时,您父亲西海龙王都要让他三分。如今猪悟能想复职,不就是瞅着您年轻,觉得能欺负吗?”

摩昂的手指在茶盏边缘顿了顿。他想起三天前在天河水师的述职会上,老将军们还在念叨“要是天蓬元帅在就好了”,那些话像针似的扎在他心窝里。他确实年轻,接管天河分院不足一年,论资历远不及那些跟着玉帝征战过的老臣,可谁又甘心永远屈居人下?

“子政兄有话不妨直说。”摩昂的声音沉了些。

吕不韦往前凑了凑,压低声音:“那猪悟能被驳回起诉,心里定然憋着股邪火。您猜猜他下一步会干啥?”见摩昂摇头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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