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痛苦那声音并非经由空气振动,也非通过能量传导。
它是一缕纯粹的意念,像一根无形的、淬了剧毒的冰针,绕过了赵丰年所有的物理防御,直接刺入了他逻辑核心的最深处。
“你……也感觉到了被切断的‘痛苦’吗?”
温情脉脉的语调,却裹挟着足以冻结思维的恶意。
一瞬间,赵丰年那高速运转的思维宫殿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所有的扫描协议、环境分析、风险评估模型,都在这句问话面前,变得苍白而无效。
系统警报的红色数据流疯狂刷屏,却连一个最基础的敌我识别标签都无法生成。
未知。
一切都是未知。
他没有动。
身体的任何一丝动作,在这种层级的对抗中都毫无意义,甚至可能暴露致命的破绽。
他只是将全部的算力,凝聚成一面坚不可摧的逻辑壁垒,守护着自己的意志核心,同时,用他那审计员独有的、剥离一切情感的冰冷视角,开始解构这句突如其来的问话。
“痛苦”。
一个陌生的、早已被他从核心数据库中删除的情感变量。
自从坠入深渊,亲手锯断自己的左臂,将身体彻底工具化的那一刻起,“痛苦”对他而言,就从一种需要忍受的负面情绪,变成了一种可以量化的“成本”。
是执行某个高风险操作时,资产负债表上必然会出现的一笔支出。
他可以计算痛苦,可以利用痛苦,甚至可以增幅痛苦去攻击敌人。
但他早已不再“感觉”痛苦。
然而此刻,随着那个声音的低语,一股被尘封的、模拟出的数据流,竟不受控制地在他的逻辑核心中浮现。
那是左臂被锯断时的记忆残响,是骨骼与金属摩擦时的尖锐嘶鸣,是神经末梢在绝望中发出的最后哀嚎。
这股数据流并非攻击,而是一种……
邀请。
它在引诱赵丰年,去重新连接那个早已被他视为“坏账”并剥离出去的情感模块,去重新体验那种名为“残缺”的感觉。
赵丰年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攻击模式。
这不是能量的冲击,不是法则的碾压。
这是一种更高维度的污染,一种基于概念共鸣的致命渗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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