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成大器。”
“全仗司马大哥指点。”高欢诚恳地说,“若不是那日相识,我至今还只是个茅塞不开混沌小子。”
司马子如微笑:“你我有缘,其实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不少东西,在这怀朔镇,能与你这样的英才结交,是我的荣幸。”
从司马子如家出来,高欢迎头碰见气喘吁吁地跑来找他的刘贵。
“出什么事了?这么慌张。”高欢惊讶地问。
“侯景家出大事了,他被人绑了。”刘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“怎么又被人绑了!”高欢也顾不上细问,感叹一声,撒腿就向侯景家跑去。二人跑到侯景家,只见低矮的土坯房窗破门倒,屋内一片狼藉,一个中年汉子蹲在墙的角落里抱头哭泣,高欢上前轻声问道:“侯叔,发生什么事了?”
那中年汉子抬起头,哀戚地看向俯身探问的高欢,泪水禁不住刷刷地流出。高欢将侯景的爹爹侯标搀扶起来,侯标断断续续地讲述起家中发生事情。
前年,侯景的妈妈因病去世,侯标独自拉扯着侯景兄妹过活,为给妻子治病、办丧事,侯标借了高利贷,今天一大早,债主就来砸门催债。
咚咚咚,一阵急促的砸门声,将侯标惊醒,侯标翻身起床,衣服还没穿好,门已被砸开,几个彪形大汉挟带着寒风闯进门来。
“阿标,今天是最后的期限,再不还钱,休怪我们不客气!”一个尖嘴猴腮、管家模样的男人从几个大汉身后走上前来,恶狠狠地说。
“贺老爷,再宽限些日子,小人实在拿不出钱了。”侯标哀求道。
“宽限个屁,再拖下去,你更还不起了,我看你还是拿女儿抵债的好。”怀朔镇的一霸万俟仵的管家贺保山不耐烦地说。
“贺老爷,您行行好,琴儿还小,我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。”侯标哀求声中带着惊恐。
“少啰嗦,还不起钱,就该拿女儿抵债。”贺管家一挥手,一个大汉上前就去抓蜷缩在床角、瑟瑟发抖的侯琴。侯标要去阻拦,被另两个大汉扭到了一边,侯景冲过去,挡在妹妹的前面,举起一把短刀,怒吼道:“谁敢动我妹妹,我就宰了谁!”
那大汉被侯景的举动镇住了,不敢再上前。
“废物!一个毛孩子就怕了?”贺管家训斥那大汉。
那大汉往下一蹲,双手一用力,将床掀翻。侯景和妹妹都被掀到地上,那大汉拎起侯琴就走,侯景翻起身,一个箭步冲上前,一刀刺进那大汉的屁股。“啊!”那大汉杀猪般惨叫一声,丢掉侯琴,回身一掌,将侯景打翻在地。侯景还想冲上前搏斗,却被另一个大汉死死按住。
“反了,反了!侯家的兔崽子,竟敢持刀杀人。把他绑到衙门去。”贺管家恶狠狠地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