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大汉们七手八脚地把侯景捆了起来,挣扎中,侯景咬伤了一个大汉。
“琴儿呢?”听完侯标的讲述,高欢关心地问。
“被他们卖给怡红院了。”侯标悲伤地说。
“琴儿还这么小,他们竟把她卖给怡红院!”刘贵知道怡红院是做什么的,他愤恨那帮恶徒,更同情侯琴。
高欢听完,脸已十分阴沉,低声骂道:“欺人太甚!”然后招呼刘贵说:“走,找我姐夫去。”二人去监狱找到尉景,将侯家发生的事告诉尉景,高欢恳求说:“姐夫,你帮帮侯景。”
尉景一脸难色地说:“贺六浑,不是姐夫不帮你,你知道贺猴子是谁家的管家吗?是万俟仵酋长家的,万俟氏是匈奴贵族,万俟仵行事凶狠残暴,官府都畏惧他三分,姐夫只是一名小狱掾,怎敢与万俟家作对!”
“侯景这下可惨了,万俟家会整死他的。”刘贵焦急地说。
“唉!他们想整死他并非难事,给衙门使些银子就能做到。我去疏通疏通衙役们,请他们手下留情,让侯景少遭点罪。”尉景很无奈地说。
离开姐夫,高欢无心去上学,垂头丧气地往家走,刘贵也一脸沮丧地跟着,口中嘟哝地说:“要是认识衙门里的老爷就好了,我们也使些银子,求老爷放过侯景。”
高欢没有理会他,心想,姐夫都没有能力去求衙门里的老爷,自己和刘贵这样的毛头小子恐怕连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。
回到家中,高欢的姐姐高娄斤惊讶地问: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高欢不吭声,垂头坐在门槛上。刘贵把今天发生的事讲述给高娄斤听。高娄斤听完,抚摸着高欢低垂的头说:“阿欢,别怪姐夫,他官小,这种事他确实帮不了。”见高欢的头几乎埋进了两腿间,高娄斤心痛地说:“姐姐知道你讲义气,不忍心小兄弟遭难而不能相救,可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我们这样的下层人家不敢违抗的。”
高欢仍是默不作声,他不仅为侯景难过,也为自己的身世悲伤,他想到自己父亲,心说:“父亲还是镇远将军就好办了,可父亲生性豪放、重义轻财,厌恶官场腐败辞去了官职,又无心置办田产,而是周游四方、结交天下豪杰,家中没有积攒下什么财产,母亲生下自己后就离世了,父亲将自己丢给了大姐和大姐夫,大姐夫只是怀朔镇的一名狱掾,官职低下,收入微薄,只能供自己吃饱穿暖,家中省吃俭用也只能供自己读读私塾。”
高娄斤见弟弟如此伤心,不由得叹息说:“要救侯景,也得好好想个法子。阿欢,你不是有个朋友,叫司马什么的,不是在衙门里做事吗?你不是常说他见多识广,乐于助人吗?找他也许有办法。”
高欢猛地抬起头,感激地看了姐姐一眼,倏地站起身,大步向外走去。
“阿欢,别为难人家。”高娄斤在高欢身后喊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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