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绝望地哀嚎着,声音沙哑而凄惨,面目扭曲而狰狞。
小孩抱住妈妈的腿哇哇地哭,女人搂住儿子也不停地抽泣。
万俟仵一步跨到女人身边,薅下她发髻上的银簪,夺走她怀中的白猫,喝问:“哪来的猫?”
女人哆哆嗦嗦地说:“别人送给我家男人的。”
万俟仵虎着脸再问:“还送了什么东西?”
“没有,没有了。”女人惊恐地回答。
“撒谎!”万俟仵的吼声如炸雷。
女人被吓得哇地哭出声来,小孩更吓得哇哇大哭。万俟仵一把拎起小孩,女人去抢,被万俟仵一巴掌扇翻倒地,小孩哭得更凶了,万俟仵厌烦地一挥手,将小孩甩飞了出去。“啊!”趴在地上的女人和绑在柱子上的贺保山同时发出惨叫,小孩扑通摔在地上,再无哭声,手中的布猫也被摔在地上,无声地躺着,如死去一般。
“我的孩子!”女人悲号地爬起来,要去救儿子,被万俟仵一掌又推倒。
“快说,还给了什么?”万俟仵一脚踏在女人身上,恶狠狠地问。
“住手!我说,我还拿了五十两银子。”说完,贺保山嚎啕大哭。
见此情境,刘贵的腹中已翻江倒海,难过无比。侯景却感到不痛快,他认为万俟仵的愤怒应该全撒在贺保山身上才解恨。
此时,一个家丁匆匆跑来禀报说:“贺拔夫人那里确实有三只猫,一只布猫、一只银簪猫、一只波斯猫。”
“嘿嘿,”万俟仵阴森地冷笑了两声,然后厉声下令,“架滚锅,让这个狗杂种尝尝背叛主人的下场!”
“不!老爷,你不能呀!”贺保山凄厉地喊叫,万俟仵无动于衷。
“万俟仵,你这个恶魔!我跟你拼了!”贺保山死命地挣扎,眼里要喷出血来了。
刘贵闭上了眼睛,拼命压住胸中向上的翻涌。侯景的肌肉紧绷,抬头向天空望去。
不一会,一口大锅的水烧得滚热,一个家丁抓起失去知觉的孩子扔进沸水,两个家丁抬起昏迷的女人丢进大锅,女人在沸水中扑通扑通地挣扎了几下,就没有了动静。
刘贵哇地吐出一口脏物,就晕厥了过去。
“侯瘸子,我变成鬼也不放过你!一定让你品尝妻儿被煮死的下场!”贺保山的咒骂阴森恐怖,像来自地狱。
“不用你来报复,你的贺拔夫人和她怀中叫‘贺宝’的波斯猫会替你报仇的。”侯景咬紧牙关,将内心的惊悸压了下去,向贺保山射出最后一支毒箭,他相信贺保山身上的毒疮一定会烂到另一个人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