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老爷是不是想说,我在编故事诬陷你?”侯景用蔑视的眼光看了贺保山一眼,然后一脸严肃地对万俟仵说,“酋长老爷,三只猫其实是三对猫,贺老爷送给贺拔夫人三只,自己留下三只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一直未开口的万俟仵语气平和地问,忘记了侯景是他万俟家的囚徒。
“我妹妹是贺拔夫人的贴身丫鬟,这一切她都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不信,酋长老爷可以派人分别去贺老爷家找猫、去贺拔家打探猫。”侯景底气十足地说。
刘贵眯着眼瞧侯景,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侯琴扯进来。万俟仵叫人分别去抓猫、探猫。贺保山身体颤抖着,用恐惧哀求的眼神看着主子,祈求主子能可怜自己,放过自己,然而主子的脸仍旧冷若冰霜。忽然,他的眼睛一亮,射出一道凶光,歇斯底里地指着侯景尖叫:“他是侯家那个小子,他妹妹就是被贺拔家用假契约骗走的小丫头。”
“嗯。”万俟仵的双眼重又射出凶光。
“不,不,不,老爷,我不知道,不,我才、才、才知道,契约是假的,还,还,还来不及禀报老爷。”贺保山一触到主子的凶狠眼光,就惊恐万分,语无伦次地说。
“是贺拔夫人刚告诉你的吧?”侯景不冷不热地问。
“不是的,我早就知道了!”贺保山拼死反驳说,又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顿时现出绝望的眼神,他突然站起身扑向侯景,被眼疾手快的家丁抱住。
贺保山在家丁的抱阻下疯狂地挣扎,嘴里狂嚎着:“我要杀了死瘸子!我要活剥他的皮!吃他的肉!喝他的血!”他突然看见脸色惊愕的刘贵,骤然停止挣扎,口中含混地说:“是他求我放过那个小丫头的,他能为我作证,当时我不知道契约是假的,我是后来才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是假的又怎么样!我妹妹照样被贺拔家霸占为奴婢。你知道是假的也不会戳穿,因为你早就与贺拔家勾搭上了。”侯景义愤填膺地怒吼道,前半句是发自内心的怒吼,后半句是假扮愤怒的复仇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”贺保山张口结舌,他猛低头咬向抱住他的胳臂。家丁啊地一声松开了手。贺保山扑到侯景身上就撕咬。
“啊!”侯景发出惨叫。
“啊!”刘贵发出惊呼。
“把他绑起来!”万俟仵发出怒吼。
家丁们冲上去,将贺保山从侯景身上拉开,拖到一根柱子上绑好。侯景感到脸上有钻心的疼痛,他用右脚死命地踩左脚也压不住这钻心的剧痛,汗水从额头渗了出来。刘贵的腿止不住地颤抖着。
家丁将贺保山的妻子、儿子押进了后院,小孩抱着一只布猫,女人头发上插着一枚猫形银簪,怀中抱着一只银白色的小猫。
“猫不是贺拔家的,是侯瘸子给我的,是他陷害我的。”贺保山见到妻儿,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