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言秽语,特别是针对白的龌龊念头,阿墨眼神一冷。
他强压杀意,正打算借此机会逼迫白动手,好让这孩子对他的“好感”
破灭——毕竟,按照常理,没有哪个孩子会喜欢逼自己杀人的人。
然而,当他转头看向白时,却不由愣住了。
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,反而笼罩着一层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冰寒。
他双拳紧握,周身散出虽然稚嫩却真实存在的杀气!
“你们……竟敢对大人出言不逊!”
白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,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气中,“行为如此恶劣……不可饶恕!”
话音未落,凛冽的冰遁查克拉轰然爆!
无数冰千本、冰棱如同拥有生命般射向匪徒。
五岁的孩子化身成了冰雪中的修罗,动作精准而致命,毫不留情。
整个山寨在短短片刻内被彻底肃清,只留下一地冰雕般的尸体。
在屠杀过程中,白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如同审判:“为你们的言行,在永恒的冰雪中忏悔吧!”
当最后一个匪徒倒下,白转过身来。
他脸上还沾着敌人的血迹,却对着阿墨绽开一个纯粹而依赖的笑容,快步跑回来紧紧抱住阿墨的腿,仰起小脸:
“大人,您看,我果然还是有价值的吧?所以请不要抛下我。
我把那些对您不敬的人都杀掉了。”
阿墨低头看着脸上溅血、笑容甜美的白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……这展对吗?白的性格怎么会是这样?难道……是被他影响了吗?
阿墨看着眼前这个刚完成一场血腥屠戮、此刻却用小狗般湿漉漉眼神望着自己的孩童,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空间再次扭曲,他带着白回到了那艘在夜色中静静流淌的小船船舱。
“去睡觉。”
阿墨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,试图终结这场闹剧。
然而白却固执地攥紧了他的衣角,仰起的小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执着:“大人,我…我可以为您暖床的,请您…请您尝试一下吧!”
那双刚刚凝结过致命冰晶的手,此刻正微微颤。
阿墨为这孩子的固执感到头痛,刚想再次厉声拒绝,低头却对上了白眼中迅积聚的水光。
他听到孩子用带着细微颤抖、极力压抑哽咽的声音说:“我…我刚才展现了价值,大人……”
话语没有说完,但那股几乎要溢出来的不安与渴望,无声地诉说着他想要一份肯定,一份能够证明自己“有用”
的奖励。
而这份奖励,在白的认知里,似乎就固执地等同于“暖床”
——或者说,是某种形式上的陪伴与贴近。
阿墨感到一阵无力。
最终,在一番无声的极限拉扯后,结局是——阿墨僵硬地躺在了狭小的床铺上,而白则心满意足地强行蜷缩进他的怀里,努力用自己小小的、带着淡淡血腥气的身体贴紧他,试图用体温去履行那所谓的“暖床”
职责。
阿墨眼神空洞,直直地望着上方随着水波轻轻晃动的舱顶,冰冷的面具下是近乎麻木的表情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,事情究竟是怎么一步步展到这个地步的?
怀中的孩子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仿佛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,而阿墨只能继续睁着眼,在这片温暖的桎梏中,反复琢磨着“展现价值”
、“获得认可”
和“坚持暖床”
这几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,究竟是怎么在白那小脑袋瓜里形成牢固因果链的。
他有些认命地闭上眼。
系统界面在黑暗中幽幽浮现,那些关于尾兽和点数的宏图大业此刻都显得格外遥远——眼下最紧迫的课题,是要在抵达木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