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墨轻轻挡开。
“一个小‘奖赏’。”
阿墨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,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,低沉私语,“下次举行仪式时,它能让你感受到双倍的痛苦……”
他刻意停顿,感受到飞段身体瞬间的紧绷和随之而来的、难以抑制的兴奋战栗,才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,气息拂过飞段的耳尖:
“……以及,双倍的‘快乐’。”
阿墨直起身,暗金色的瞳孔里流转着玩味的光芒,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被打上独有标记的藏品。
毕竟,他转身时黑袍在血腥空气中划出弧线,你享受痛苦时那副疯狂的样子,比较取悦我。
飞段的手指下意识抚过锁骨处的幽蓝印记,冰凉的触感让他呼吸微顿。
少在那里自说自话!
他梗着脖子反驳,声音却比平时低了几分。
当那袭黑袍彻底融入阴影后,飞段紧绷的肩膀忽然松懈下来。
他指尖轻轻将衣领往下扯开几分,让那道诡丽的印记完整暴露在昏暗光线下。
随着他不自觉挺直脊背的动作,幽蓝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上微微起伏,仿佛在无声宣告着某种隐秘的认可。
实际上,飞段那套极端而恐怖的仪式在雨隐村高层默许甚至是有意引导下,早已不再是秘密。
其血腥细节被刻意渲染传播,如同悬在每位潜在犯罪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剑锋永远滴着新鲜的血液。
效果是立竿见影的。
村子的犯罪率,尤其是恶性犯罪,呈现出断崖式的下跌。
毕竟,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,死亡或许尚可忍受,但想象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,被那个疯狂的邪神教徒以最痛苦的方式一点点折磨至死,灵魂还要被献祭给某个邪神,这种越死亡的恐惧足以浇灭许多蠢蠢欲动的恶念。
对于那些罪证确凿、被判处极刑的囚犯,公开处刑,或者说,公开献祭的场面,则成了受害者家属们唯一聊以慰藉的、带着血腥气的复仇狂欢。
当然,也有人曾揣测,这种高压是否会导致某些穷凶极恶之徒在犯罪时更加不择手段,试图彻底隐藏罪行,甚至在被逼到绝境时更加疯狂地屠戮以图掩盖。
然而,这种担忧在雨隐村近乎无孔不入的监控网络下,显得多余而可笑。
白绝们,这些诡异生物,成了雨隐村最完美的耳目。
它们的网络遍布村子的每一个角落。
别说策划一场恶性犯罪,就是哪个商人偷偷囤积居奇,哪个忍者私下抱怨了领一句,甚至哪个人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裤衩,只要需要,白绝们都能事无巨细地汇报上来。
飞段的仪式,与其说是处决,不如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、用以维持某种黑暗秩序的恐怖表演。
而阿墨,无疑是这场表演背后,最冷静也最不可或缺的导演之一。
他乐于见到飞段在血腥中满足,更乐于见到这种独特的“秩序”
所带来的、稳定而高效的……系统收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