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你老母贾氏,两个弟弟,三个姊妹,不都好端端地在你的祖宅,荆城,待着么,怎么,要我请他们来与你相聚?”顾峪淡淡说着。
夏妙姬还想否认,但听顾峪说得详细,知他不是虚言诈她,必是早已查探清楚。她还是小看了他的谨慎,以为他虽攻下南城,到底人生地不熟,何况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舞姬,出身低微,他不会费心去查,没料想……
“国公爷垂怜,妾以色侍人,恩宠无常,一朝风光,一朝潦倒,妾怕累及家人,何况,家人远在南土,妾孤身在此,以后也不会多来往,形同无家,妾绝非有意欺骗……”夏妙姬泪如雨下,凄凄楚楚地望着男人。
顾峪面色不改,指指其中一炉香,问夏姬:“这是什么香?”
夏姬今日所燃之香确非寻常物,有助人情动、勾人起兴之效,和着她酿的酒,效果尤其显著。
“不如,我传苏姬、何姬过来问问?”顾峪冷道。
夏妙姬心知男人已有察觉,真叫苏、何二人过来,苏兰薰倒还好,以何琼音的性子,不知还要给她加什么罪名,遂认了罪,伏在男人膝上央道:“妾仰慕国公爷已久,妾只是想,让国公爷怜妾一回……”
顾峪依旧没有推开她,只是用刀尖挑起她下巴,看着她道:“给我下药,就这么个缘由,你觉得说出去,谁会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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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人在吴相手里吧,他没叫你做过什么事?”
夏妙姬连连摇头,知道顾峪不会相信,遂如实说道:“妾也知,吴大人将来大概是要妾做些什么的,但现下真的没有,妾今日所为,绝不是吴大人授意,妾既做了国公爷的人,日后便当只忠于国公爷一人。”
顾峪目光微动,沉沉说道:“既如此,你替我做件事,这件事做好,我就信你,你的家人,我也会从吴钧那里弄出来。”
夏妙姬没有立时答应,犹犹豫豫问:“国公爷要妾做何事?”
“我暂且还未想好,应当要吃些苦头,但,不会要你性命,怎么,不愿?”
夏妙姬又掉了一串眼泪,见男人无动于衷,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,只好点点头应下。
事情办妥,顾峪便起身要离开,概是酒劲上头,他抬步时踉跄了下,夏妙姬上前想扶,顾峪忽厉声道:“退下!”
夏妙姬不敢造次,忙敛身退步,待顾峪将出门,想想仍是不甘,遂提胆问道:“国公爷,是烦我这身明艳的妆扮么?”
她自然也知姜后好素装,但她觉得,男人是喜欢新鲜的,素的吃久了,总是要腻,才大胆试了今日妆容。
明明她舞时,男人看着她,是有些沉沦的。
顾峪一步未停,望着主院还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