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静养,至于何姬,几个大夫都道无力回天,三日没撑过,就被抬了出去。
这事自然惊动了顾峪,他一进东院,夏、苏两人就跪下了,哭求他放二人离开。
两人很清楚,何姬说得不错,他们这次生病绝非无缘无故,那些来看诊的大夫,怎可能个个都查不出病因?不过就是看他们命贱,怕说了不该说的话,惹祸上身,才都缄口不言。
他们初来乍到,对北地那些害人的药物并不清楚,也没有察觉自己到底何时何处被人投毒了,想来顾峪不会大动干戈去查,且就算查了,后宅事务杂,也不一定能查出个结果,到时候一句轻飘飘的话,言他们使苦肉计,故意搅得家宅不宁,便又是他们的罪过。
“国公爷,求你放我们走吧。”
苏兰薰在三人之中最为胆小,亲眼目睹何姬死状,这回是真的害怕了,平常见到顾峪从没胆子近前的人,这会儿抓住他衣角,哭得满脸是泪。
顾峪命成平扶起夏、苏二人,说道:“自今日起,你们生活起居由成平一人负责,吃穿用度,皆单独安排。”
不止如此,东院还单独增设小厨房,又添了几个洒扫婢仆并顾峪亲自挑选的护卫,这才安定下两人。
“成平,查得如何?”书房内,顾峪问道。
三人甫一生病,他便交待成平去查,如今已过去几日,该有个结果了。
成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:“一无所获,夏姬三人吃穿用度与各个院里没有差别,查不出异常,且也不知到底何时何物致他们生病,没法细查。”
顾峪微忖片刻,问:“大夫那里怎么说?”
成平遂将大夫查不出病因之言说了。
顾峪又道:“药是谁开的,可对症?”
“是韩大夫开的,应当对症,夏姑娘和苏姑娘好许多了。”
“叫他来。”顾峪料想韩大夫应未尽言,既开了对症的药,该当清楚病因。
韩大夫见房内只有顾峪一人,知他心思机敏必然识破自己所虑了,遂也不再隐瞒,对他说了实话。
“那三位姑娘确像中毒,应是一种唤做油煎馥鳞的避子丸,这药毒性极强,一粒即有避子之效,若用多了,轻则呕吐腹泻,重则呕血昏迷,有性命之忧。”
何姬殒命,应当就是用药过量的后果。
顾峪目光一沉,又是避子药。
辞别韩大夫,顾峪径直去了姜姮居处,进门,见女郎坐在窗前,正闲闲懒懒地拨弄着一支红艳艳的榴花。
她本就面如桃李,映着手中榴花,更是光彩溢目,令人眼前一明。
她精神气色都好了许多,应当已经病愈,这会子尤其心情不错。
姜姮起身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