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不是人人自危,你休要在这里乱嚼舌根子,空口白牙污蔑人!”
梁国公夫妻二人齐上阵,周围又都是梁国公府的人,愈显得姜姮形单影只,孤身作战。
她却早已习惯这情状,孑然与梁国公二人相对。
“那梁国公夫人,说这些话,究竟是何目的?”
“你这女子,难缠的很,不过随口一说,你小题大做,没完没了了。”梁国公虽知自家夫人挑衅在先,却还是打定为妻撑腰。
梁国公夫妇如此蛮不讲理、倒打一耙,明摆着就是欺负她孤军作战,姜姮心里自然也恨,眉心紧颦。
这厢正对峙,听得转角处有人低语:“好生热闹啊。”
姜姮身子一颤,立即循声追望。
见一个青袍郎君刚刚转过大殿拐角,长身而立,玉冠束发,姿如修竹。
他带着半截旧铜色面具,鼻子以上都遮住了,甚至遮了一目,只留了左眼。
纵是如此,姜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他的声音,他的嘴巴,他只露出来的左眼,仅凭这些,姜姮便能轻而易举勾勒出他容貌。
是她这些年,日夜在佛前诵祷,祈佑康健平安的人。
他是燕回,他真的还活着……
姜姮望着他,望进那张面具里,一霎那红了眼睛。
望他之际,忽而目光一闪,竟瞧见,顾峪不知何时,站在了他身后。
他的紫袍那样扎眼,比燕回的青袍醒目的多,她却生生没有察觉,他到底什么时候站在燕回身后的?
第16章
姜姮低下眼眸,不再看燕回,也避开了他身后的顾峪。
她方才已经红了眼睛,泪水盈了满眶,此刻眼眸一低,泪水便噙不住了,顺着脸颊滚落。
燕回脚步微动,身旁已有一阵冷风掠过,是顾峪大步走了过去。
“梁国公,这件事怎么算?”
顾峪站在姜姮身旁,没有抬手为她擦去眼泪,只是站在她身旁,像梁国公站在李道柔身旁一样,负手而立,眉目坚毅,像一棵可以放心依仗的参天大树,比梁国公要挺拔的多,威严的多,有气势的多。
梁国公见顾峪这架势,显然是要为他夫人讨个公道,知他认真起来更加难办,呵呵笑着打马虎眼:“算什么呀,就是妇人之间开个玩笑,咱们搀合进来就没意思了。”
顾峪唇角勾起冷笑,眉目更加威严,“没意思么,我瞧你方才,掺和得挺有意思。”
梁国公哈哈讪笑着,便要溜掉:“你们聊,我还有事,这就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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