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,不在乎真假的、一个肯定的答复。
她与旧情郎私会,被他撞破,她赌上自己的性命护着那人也就罢了,事后,她竟然没有一句解释,没有一句遮掩,就这么大大方方、明目张胆地告诉他,那人是她从不曾忘却的遗憾。
她想做什么?她忘了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么?
顾峪的目光始终落在项坠上,冷冰冰瞧着上面的水波状纹样。
原不是“洲”,是“渊”。
那个男人和燕荣有六分相像,当也姓燕吧?
姜姮的小字,竟然随了他的姓!
他到底叫何名字?何时与姜姮纠缠不清?这次隐姓埋名来京,又是何目的?
“去姜家,把春锦叫来,还有,姜姮闺房那个上锁的箱子,就说放着我的东西,一并搬来。”
家奴领命,很快就依他吩咐办妥,将春锦和箱子一并带进了他书房。
“家主,这把钥匙是姑娘放的,我不知……”
春锦只当箱子里果真有顾峪的东西,正欲告诉他自己没有钥匙开不了锁,见男人已解下短刀,砰一下,雷霆一般砸开了锁,径直去翻里面的东西。
果真有一块“生辰欢畅”的牌子,和一个装着平安石的荷包。
下面便是衣裳,约是经年不曾穿过,压在箱底太久,生了淡淡的霉味,颜色却是红红绿绿,鲜亮的很。大概是女郎闺中旧衣。
旧衣上放着一个细长的朱红匣子,不甚精致,匣子上用金线绣着两个小字“燕久”,旁边还绣着几只飞舞的燕子,匣子里只有一张发黄的纸条,是幅小画,画着一个满头簪着石榴花的小姑娘,右下角的落款是姜姮笄年生辰日,还有一个名字——
燕回。
原来那个男人是叫燕回?
燕回,萧渊,渊,回水也。
顾峪目光暗了暗,抓起手边灯盏扔进箱内,又丢了一个火折子进去。
“那里边还有姑娘的东西!”
春锦惊声呼着,想抢下箱子,但箱中都是易燃物品,又泼了灯油,火苗方起便呈熊熊之势,几乎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