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就将箱子吞没了,噼噼啪啪的很是热闹。
顾峪屏退其他家奴,只留春锦一人。
“你跟着姜氏多久了?”
虽向知顾峪是个不近人情的冷性子,春锦还是觉察出,他今日情绪尤为异常,遂愈加小心回道:“好多年了。”
“自幼?”顾峪声音很沉。
他平素说话也是这般声音,但往常只是冷漠了些,今日却很是吓人。
吓得春锦身子颤了颤,头埋得更低,“是。”
“你可认识燕回?”
春锦浑身一震,下意识抬头看顾峪,怔了怔,慌忙低下头去,连连摇头:“不认识!”
“说实话。”他声音更低了,阴恻恻的像深沉暗夜里的鬼魅,莫名透着一股凶戾。
春锦依然摇头,“婢子不认识!”
顾峪的目光却更暗了。
能叫丫鬟如此惧怕逃避不敢谈论,想来当初,姜姮和那个男人的牵扯,叫人刻骨铭心,又讳莫如深。
“想你家姑娘安然无恙,就跟我说实话,若是叫我亲自查出来,你觉得,姜家敢保你家姑娘么?”
春锦已吓得满眼是泪,想到顾峪平常待自家姑娘也是冷情冷性,知他这话不是唬人,想了想,大着胆子哭道:“家主,姑娘是您的夫人呀,姑娘自从嫁给你,一心一意待您,没有什么过错呀,您不能这么对她……”
顾峪没耐心听这些,扯了银丝项坠扔在春锦面前,冷道:“一心一意?”
和他成亲三年,带着的项坠上还刻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,这叫一心一意?
她的丫鬟倒是比她识时务,比她会骗人。
“你说实话,我不伤她性命。”顾峪食指微屈,沉沉叩着腰间短刀。
春锦这才松口,“我说。”
“燕郎君和我家姑娘自幼相识,经常一处玩耍,原来,姑娘是想嫁燕郎君,老夫人他们不同意,后来……”
春锦犹豫,忖度着怎么说能叫男人少些怒气。
“实话。”顾峪自然看出丫鬟的小心思,威慑道。
春锦只得继续道:“后来,您去提亲,老夫人和老将军都中意您,姑娘不愿意……就和燕郎君逃了……再后面的事,婢子也不清楚,只知道姑娘被抓回来大病了一场,听说燕郎君被大郎君砍了两刀,掉进河里冲走了,大约是活不成……”
顾峪定定坐着,良久说:“今日事,若泄与旁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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