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国公,这里是官驿,不是你的府上,烦你进来还是先敲门。”姜姮肃色望着男人说道。
顾峪垂着的眼帘微微抬了下,望向女郎的目光愈添几分威压。
她竟敢这样对他说话,看来她不止把自己当归义夫人了,还乐在其中。
“我现在就敲?”
他冷眉冷眼,目中的戾气不比昨夜少,口中说着去敲门,却抬步朝女郎走来,几步便逼在她身前,连俯身都未曾,只用一臂托抱起她抵在墙上,粗砺的大掌重重压着她腰,目色愈染了寒气:“夫人觉得,什么样的力道合适?”
一墙之隔就是燕回,别说男人往常惯来的凶猛激进,就是小小的动静都可能会被燕回听见。
姜姮抿唇,用微不足道的螳臂当车之力抓着他手腕,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现在是归义夫人,你在这里做这种事,是要毁了归义夫人的名声么?”
顾峪皱眉,压在女郎腰间的手向上划去,重重按了按左侧下的软肉,“归义夫人这里有片胎记么?”
姜姮抓着他的手腕,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的动作。
“卫国公,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姜姮不想惊动燕回,说话的声音愈发小了。
顾峪虽没有收回手,好在也未有其他更过分的动作,定定看着她,冷声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姜姮不语,良久,才无奈地闭了闭眼睛,敷衍地唤了声“夫君”,低声央求:“便是为了阿姊的名声,也不可在这里……”
“果真是为了你阿姊的名声?”顾峪咬了咬牙,她这会儿倒是会骗人了,为了另一个男人,不惜搬出她阿姊的名声来。
姜姮默然,低垂着眼眸不看他。
这般情状更激起了男人怒火,掐着她下巴抬高了她面庞,一定要她看着他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顾峪说出的每一个字,都似咬碎了牙,之后却又没了声息,只是拧眉冷目望着女郎。
他们成婚三年有余,至今无有子嗣,原来不是聚少离多的缘故,是她心中挂着一人,从未想过给他生儿育女。
她是不是早就盼着,有朝一日,能和燕回再续前缘,所以不肯为他生个孩子,免得将来有所羁绊?
他若这样问,她一定会说是,左右她已经打定主意与他和离,还有什么必要骗他?
他又何须多此一举,非要再问一句?
而他,也已决定要与她和离,这些问与不问,没甚相干。
“姜氏,我一日不休妻,你便一日是我顾家妇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望你清楚明白。”他冷肃的近乎警告地看着她。
姜姮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微微点头,算是应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