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能来送你,不管怎样,你一路保重……”
“阿久”,燕回再次打断了她的话,于黑暗中,朝她走近。
因他一向克制守礼,从未做过什么越矩的行为,姜姮没有躲他,不料这回,他近前来,竟然按着她贴在他胸膛。
“阿久,你还愿意跟我走么?”燕回本以为,他能想开,能放弃,能把姜姮拱手让给别人,今日才发现,他想不开,放不了,那还犹豫什么?
姜姮自然是愿意的,她从来没有改变过想法,她已经在熟悉南下的路线,学习南边的土语,学着吃鱼……
“阿兄,我会尽快了结这边的事……”
“七日,”燕回想要她快刀斩乱麻,给了期限,“待我谋定回程,我会给你一个地点,七日之后,你若愿意跟我走,我会在那里等你,若不愿……”
他顿了顿,气息有片刻沉重,还是说道:“若不愿,就算了。”
七日的时间做什么都不够,不够了结顾家的事,不够说动父兄,可因为燕回做了决定,姜姮就一口答应了,“我愿意,我一定去。”
燕回眉目终于起了丝笑意,“好,我等着你。”
当,当,当,又有人叩门,“萧使者,您在吗?我家夫人有事请您去一趟大堂。”
这话音刚落,便又听到:“卫国公,您也有事寻萧使么?”
这家奴自然就是姜妧遣来报信的。
“他果然来了?”姜姮不想节外生枝,怕顾峪见到她在此,又一气之下对燕回要打要杀,四下环顾着找藏身之所。
“别怕。”燕回忽然抬手解了女郎的幞头,任她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,又将自己外袍褪下披在女郎身上,完全遮住她小厮装扮的衣裳,才对她道:“去内寝,不管一会儿发生何事,不要出来,也不要转过身。”
姜姮依言避去内寝。
燕回扯松了中衣的衣襟,佯作被人打扰了兴致,刚刚从榻上起来一般,不慌不忙地掌灯。
门外,家奴说着姜妧早就交待好的说辞。
“我家夫人来了有一会儿了,方才就差人上来寻萧使,没人应,也不知是不是不在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