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几日没去喂马,大概不知那小马驹病了……”顾峪又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卫国公,我们和离吧。”她不再管他说什么,哪怕糅合着他的话音,也一鼓作气说了出来。
房内霎时寂寂一片,如若无人。
良久,姜姮平静地开口,“多谢你带回我,为我治病,但是我也不想瞒你,我本来,是要和阿兄一起走的。”
顾峪的目光忽而沉入黑暗的深渊,攥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他问了么?他何曾问过她是去做什么?何曾追究什么?
她为什么诚实地令人发指,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?
顾峪始终一言不发,坐了会儿,滕的站起身,走了。
不一会儿,院里又传来水缸翻倒破裂的声音。
从凝和院的主房,到顾峪书房,一路上的水缸,都未能幸免,一时之间,整座府邸都笼罩在噼啪哗啦的声音里。
···
第二日,姜姮的风寒好了许多,虽未彻底痊愈,但已无头疼头闷之感,她喝过药,便起身坐去桌案旁,重新写和离书。
才写了一半,顾峪来了。
望见她在写什么,目光沉了沉,却是没有发作,在一旁的坐榻上坐下,沉默了会儿,开口说话时倒没有昨夜离开时踹翻水缸的怒气,听来心平气和了许多。
“我可以帮樊氏。”他没头没尾,忽然这么说了一句。
姜姮反应了会儿,才记起他说的是送杨之鸿去死的事情。
且不说顾峪是否真的会帮忙,姜姮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