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行,唯避子药一事不行。”他的态度很强势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见女郎仍在嗔目怪着他,便又道:“难道你想怀上我的孩子?”
“我可不想我的孩子一年之后没娘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姜姮从前由着韩大夫为自己诊脉开避子药,一来不想告诉顾峪真相,二来,也怕会有意外,如今,她已喝了那么多日的避子药,想来病情更重了。
“我身患隐疾,无法有孕。”
纵使早就知道,顾峪此刻还是被她激怒了,她就是故意的,故意拖着不治……
他的拳头攥紧,没忍住在案上锤了一拳,震的案上的砚台都跳了一跳,溅了一些墨水出来。
姜姮眼睫又颤了颤,向后退去。
顾峪转身,背对着她,许久才平复心绪。
“既如此,那就治病。”
姜姮抬眸看了看他,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说。
“燕回若知道,也会劝你治病。”
顾峪痛恨自己口中说出的话,却也知道,只有这话对女郎管用。
她而今只认燕回。
姜姮却依旧没有松口。
顾峪便知,她是反抗的意思,她和她的阿姊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,姜妧沉默,是欲擒故纵、欲拒还迎,他的妻子沉默,绝对是不乐意,在反抗。
“我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,我若想碰你,自己会喝药。”他又补充了句。
“可是我听说,那药喝多了,就生不出孩子了。”所以,最好不要碰她,免得断子绝孙。
顾峪气笑,该说她是良善呢,还是……
“你如今可能答应,不和离了?”
姜姮思量着,好像是点了点头。
顾峪立即说道:“既如此,这一年之内,你不许再提‘和离’二字。”
她三天两头,不是提和离,就是擅自出走,答应的好好的暂不和离,就会突然毁约出走。顾峪已经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,连正事都几日几夜无暇思索了。
为何她在燕回面前那般乖巧听话,在他这里,就如此倔强难缠?
“我还有一个条件。”姜姮说。
还有条件?顾峪无可奈何地闭闭眼,她在燕回面前不是很好骗么?怎么在他这里,心眼儿这般多?
“你说。”他压着所有情绪,心平气和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