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如果打不了仗能做杂役,从这里到永州还有几日时间,我能克服这个问题。”赵青再次恳求道。
顾峪不再多话,摆手示意他离开。
“大将军!”赵青并不离去。
姜姮在旁瞧见,不好直接插手,眼神示意赵青暂时退下。
待人离去,姜姮却也并不求顾峪,而是去找了自家哥哥。
这条船上住的大部分都是顾峪家眷,只有姜行一个外男。
听罢姜姮来意,姜行摆手道:“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手多脚?这是军谋大事,你不要随意干涉。”
姜姮道:“当初我若不多手多脚,大哥又怎么会在这里?”
姜行听她翻旧账,心生不悦,“那能一样么,我是你亲兄长,你去找卫国公说一说求一求,在情在理,那个赵子兴,和你我非亲非故,我去找卫国公求情,拿什么理由来说?我总不能说是你让我去求的,卫国公若是再问我,你为何替那赵子兴求情,我怎么答?”
他苦口婆心道:“阿姮,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你消停些吧。”
姜姮真是没有想到,当初卫国公入狱,兄长不帮忙,还可说姜家自顾不暇,力不能及,而今,一件与人方便、举手之劳的小事,兄长竟也诸多借口,推脱不管。
姜姮终是自己去寻了顾峪。
“赵子兴?”顾峪只知赵青名讳,尚不知其字,听女郎提起,微微愣怔了片刻。
“你们早就相识?”顾峪沉着眼眸看向姜姮,她至今没有唤过他的字,甚至,他疑心她根本不知他的字,却唤别的男人的字这般顺口。
姜姮也不相瞒,只说了赵青与杜仲是同窗。
顾峪却听出,赵青与燕回也曾是同窗。
“他叫赵青。”顾峪忽然说了句,意在告诉女郎,不要再对赵青以字相称。
“卫国公,你挑选他做副将,必定是有所考量的,若因他晕船就放弃他,不也觉得有些可惜么?而且晕船不是无解,不如,给他个机会看看呢?”
姜姮的声音再次温和起来,不似之前故作的泼辣,也不似这几日的冷漠疏离。
顾峪沉默,只定定望着女郎。
她宅心仁厚,给谁都想求个机会,唯独对他,她可曾想过,他也需要一个机会呢?
“你可想好了,你自己在做什么?”
自神都出发,虽然相伴而行,同船而渡,姜姮没有主动和顾峪说过一句话,哪怕夫妻同在一间舱房,她也总是有各种事情忙着,有各种办法看不见他,听不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