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给,即刻就能开战。”
顾峪一直在等岭南的冬月。
早前天气炎热闷湿,那些北来的将士只是寻常操练还三天两头的病倒,更莫提大动干戈的去攻城。而今将入冬月,天气难得干爽,瘴病亦不如早前热时肆虐,对北来将士而言,终于到了能主动进击的时刻。
岭南的冬日很短,得抓住这次机会,一击即中,灭了镇南王。
他在这里驻守多日,只守不攻,恐怕镇南王都被他拖得再而衰三而竭了,他的楼船和艨冲此前一直在别的城操练,还未在永州城露过面,镇南王大概以为,他们不曾训练过水军,还是要与他陆战。
这里山林茂密,易于隐藏,陆战的法子和北地完全不同,果真陆战攻城,他们反倒不是镇南王的对手。
还是水战更宜,且他们造的楼船和艨冲,不论防御还是进攻的装备,都比镇南王的强上百倍。
这里江河辽阔,四通八达,就像北地的草原,只要装备精良,他们还是可以速战速决。
“去准备,先攻韶城,取浈阳峡,再沿河道多路并进,一个月内,取番城。”
番城便是镇南王府所在,也因他多年经营,已等同于王都。
那副将领命,想了想,说道:“既已决定攻城,属下以为,应当杀了萧参军祭旗,先斩镇南王一臂,泄了他的士气。”
顾峪摇头否了这提议,对副将道:“去吧。”
姜姮没有瞧见顾峪摇头,只听到他对提议的副将允了“去吧”二字。
她向来不太能看得懂顾峪的想法。
明明昨日他在牢里劝燕回好好活着,瞧上去宽厚非常,可她问及处置燕回的打算,他没来由地就恼了。
赌气没有留她,也不回房去睡,原是已经决定杀了燕回祭旗,不想听她多嘴为燕回求情么?
就他的身份而言,他这般做一点错处都没有。
她该怎么办,眼睁睁看着燕回的脑袋被人割下来,悬在城墙上示众么?
燕回是一定要死么?
姜姮怔怔地站了许久,没有再去书房寻顾峪,转身走了。
······
姜姮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