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透两个嫂嫂的心思,姜姮自然也能看透,她与这些小辈虽不亲近,却也没有找借口赶他们走,约是也想着将来一日不得已,要从这两个侄子中过继一人。
“阿端、阿竑是大哥和二哥膝下唯一的儿子,不宜过继,待会儿我便去与母亲说明。”
他直截了当地这样告诉女郎,让她不必在为此事心烦。
两个侄子是两位兄长唯一血脉,不宜过继自是其中一端,顾峪的另一层思虑则是,两个侄子已经记事,对姜姮又几乎没有什么感情,果真过继为子,将来也做不了姜姮的依靠。
而姜姮大约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有什么怨言,心里必是也不情愿抚养两个嫂嫂之子。
“夫君,现在去说,合适么?”
顾峪回神,望向姜姮,目中又起一层意外。
按说,她就算不自己去说,也不会阻拦他去说的。
“毕竟母亲和嫂嫂什么都没说过,没有提过继之事,只是遣小辈们来玩而已,你去说过继的事,怕嫂嫂们又该觉得是……”
姜姮微微顿了下,把“我”字改成“我们”,说道:“是我们多想。”
女郎所虑并非完全没有道理,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两个嫂嫂遣小辈过来玩耍是什么意思,可若是顾峪为此先开口挑明无意过继,两个嫂嫂恐怕又要借题发挥,哭诉一番。
不过,即便如此,顾峪还是打算把话挑明。
“无妨,还是不要给他们希望,免得日后再起更大的纷争。”
他看向姜姮,“再说,我才二十七,三十无子再考虑过继之事也不晚。”
姜姮唇瓣动了动,二十七距离三十还远么?
虽然这般想,碍于男人面子,女郎还是闭紧嘴巴,没有说话。
顾峪却还是看出了她欲言又止咽下的话,皱眉道:“你当真觉得我……”
“没有,我没有觉得……”
姜姮赶忙抓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