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陈山长带着两个弟子,刚在溪边坐下,准备透口气,不远处便传来一阵喧闹的吹捧声。
“好诗!好诗啊!”
“春风得意柳絮新,妙!得意二字,足见三公子之志!”
苏墨抬眼望去,只见丁家三公子丁明智,正被一群,同样穿着族学袍子的学子簇拥着,正在举办着诗会。
丁明智显然也看到了他们,他得意地摇着扇子,故意高声说道。
“那不是陈山长吗?哦,还有那个苏家村的神童。”
说罢,他对着苏墨的方向指了指,嗤笑道。
“我听说某人自认才华横溢,扬言明年县试定要赢我?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。”
“三公子,何必与他一般见识?一个泥腿子罢了!”
“就是,拿他与三公子比,简直是侮辱了三公子!”
陈尚泽本就因病落后了学业,又见他们羞辱恩师和苏墨,当即怒火中烧。
眼见对方举办的是诗会,他主攻的正是《诗经》,哪里受得了这等挑衅。
他抓起石案上的笔,愤然写下一首七言绝句,吹干墨迹,上前一步,朗声道。
“丁明智!你也来听听我的诗!”
陈尚泽的诗虽也稚嫩,但得了陈山长真传,意境远比丁明智那句得意柳絮要高明。
丁明智的脸色当场就有些挂不住。
他身边那群人见状,立刻昧着良心,开始贬低陈尚泽,说道。
“写的是什么?溪水清澈?太过直白,毫无文采!”
“哈哈哈,果然是小孩子写的诗,上不得台面!”
“够了。”
苏墨站了出来,他走上前,挡在了陈尚泽面前。
他看着丁明智,平静地开口道。
“堂堂丁家三公子,不去钻研经义,反倒在这里和一群同窗,欺负一个比你还小的孩童?”
“你!”
丁明智被怼得语塞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。
苏墨环视四周,继续说道。
“呵呵,你们赢了是理所应当,是胜之不武。”
“可是你们输了,那就是颜面扫地,从一开始,你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