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不乏才高八斗之辈。
每日午后,大堂内便高朋满座。
有的人在热议时政,高谈阔论;有的人在以诗会友,吟风弄月。
苏墨背得累了,便会走到房门外,静静地听说片刻。
“依我看,朝廷对北疆用兵,实乃不智之举……”
“李兄此言差矣,若不打,蛮夷……”
苏墨听着这些激烈的辩论,只当是提神醒脑的消遣。
站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便摇了摇头,又关上房门,重新专注于那枯燥的文集。
这些空谈于他而言还太远,不如静下心来学习孙知府的农田策论,来的更有性价比。
很快,时间来到了第八日清晨。
陈尚泽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,正在死磕书籍里的最后二十篇。
苏墨却放下了书卷,来到了陈易的房中。
“恩师,学生幸不辱命。”
“什么?”
陈易正喝着早茶,闻言不禁喷了出去。
“全都背完了?一百零一篇?”
“不错。”
“好,那为师来考校一下,会试策论第三篇讲的是?”
陈易放下茶杯,饶有兴趣的考校道。
苏墨不假思索,当即朗声背诵道。
“……夫国之大者,在于民,民之安者,在于食,故治国之道,必先重农桑……”
话语中背得一字不差,甚至连语气中的停顿,都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“你……”
陈易震惊得站了起来,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墨。
“八天……你只用了八天!好,好!那你且说说,你总结出了什么?”
苏墨沉吟片刻,精准地开口道。
“孙知府的文风质朴、务实,他极重实际,厌恶一切虚浮辞藻。”
“他的文章没有华丽的对仗,却逻辑严密直指核心。”
“说得好!”
陈易抚掌大赞道。
“你已得其表,那里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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