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衙役的呵斥声不绝于耳。
苏墨看到排在前面的士子,必须脱得一丝不挂,连头发都要彻底解开,任由衙役仔细检查。
携带的馒头,必须掰成四瓣。
携带的笔墨,笔杆要当场检查是否中空。
砚台都要在水里浸一浸,看是否有夹层。
“大人!大人饶命啊!”
突然,前方一阵骚动。
一名衙役正拿着一根细针,从一个士子的大腿上,挑出几根极其细微的黑色短毛。
“好啊你!”
衙役怒喝道。
“竟敢用老鼠毛沾了墨,将经义刺在腿上!带走!”
那士子当场瘫软在地,哭喊着被拖走。
“这边!这边也有!”
另一名衙役,从一个考生的发髻中,搜出了一张比指甲盖还小的油纸条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。
“还有这个!”
一名衙役折断了一支狼毫笔,从空心的笔杆内,倒出了几粒刻着字的米粒。
苏墨看得心惊肉跳。
这些考生的办法当真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啊。
但可惜一个都没有躲过去,全都被检查了出来。
等轮到苏墨后,他平静地脱下所有衣物,解开发髻,任由对方检测。
那衙役见他不过是个孩童,又配合得如此干脆,搜检得便宽松了些,只是随意拍了拍,便让他穿上了衣服。
“下一个!”
苏墨验明身份,完成了廪生的唱保,领了考卷和号牌,便走进了那座决定命运的贡院。
他按着座位号,一路往里走。
贡院内的号舍,比县试时多了数倍,密密麻麻的。
然而他越走越偏,直到走到了贡院的最角落。
他停下了脚步,看着自己的号牌,又看了看眼前这间破败的号舍。
“丙字,七零二九号。”
瞬间,苏墨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这间号舍位置偏僻,紧挨着贡院角落堆